2015年5月10日 星期日

風暴過後(葉建德 / 林宏任)


  腐眼再度被公視撬開,《麻醉風暴》真的好好看啊,本來以為可以安然渡過的,沒想到最後第五、第六集的時候,幹~~~(開腐眼的狀聲詞)竟然就開了我的眼,學長學弟真的嗚嗚嗚嗚!!可是竟然只有六集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最近都迷上這種短命鬼!!

  好喜歡葉建德呀啊啊啊啊啊!!葉ALL文,我應該都可以吃得下,不對、如果是蕭葉的話,我也可以!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希望葉建德跟蕭正勳可以趕快再重逢,然後葉建德再繼續玩他嗚嗚嗚嗚嗚嗚(欸!

  話說我本來有寫一篇推廣《麻醉風暴》的推廣文,結果PTT斷線,然後因為種種關係,那篇文章就不見了……(倒地不起)後來看到噗友再玩的這個寫文遊戲就跑來突發了,第一篇就獻給強行撬開我腐眼的學長學弟,嗚嗚嗚嗚嗚











 1、告白,不使用「喜歡」、「愛」等字眼。

  外科部的葉建德是醫院中的萬人迷。

  這話不是他自己說的、是大家在背地裡傳的,講時有些酸味兒,但藏不住心底的羨慕與欽羨,追根究底的來講,這句話多半是招起手式,下招就是「我今天遇到葉醫師,沒想到他竟然……」,接續「竟然」後面發生的事件可替換成問我今天過得好不好/幫我撿東西/特別過來幫忙我/之類迷死大病人小護士的溫柔事蹟,住院醫師男孩們適時加入話題,分享今日葉醫師的回春之手有多神妙,大概沒幾年就能升外科主任獨當一面,接著以「史上最年輕院長」的頭銜出道,一路超英趕美,引領全地球走向劃時代的醫療大飛躍——林宏仁走進休息室時,故事正發展到建德宇宙元年二月,眾人見到來人是他、故事就斷了。

  新來的林宏任,是醫院的大麻煩。這話也不是他自己說的,一些受不了的醫生護士也不避諱的就在他面前直說,數落他總喜歡跟醫院體制對著幹,大從醫療處置小到器材耗品每一項都不能馬虎含混,否則每屆醫生的畢業宣誓詞《日內瓦宣言》就會從林宏任身上現靈;即使於理於法,他的堅持都是對的,但臺灣普遍習慣情理法治國、人情味滿天下,有時遇上不理智的病患或看過幾部醫療戲劇就儼然七年醫學系畢業的病患家屬,耿直的林宏任大概一開口就成了引爆不滿情緒的番仔火。

  這世界有兩種人,讓人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的,一種叫做葉建德,另種叫做林宏任;基於這個理由,外科主任陳顯榮把林宏任排到人煙稀少到要鬧荒的急診部大夜班,一方面避免同事摩擦,另方面多少也能將行政體系的干預擋在「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急診室門外,而考量到醫病關係這一塊……陳顯榮大筆一揮,把葉建德也排入同一班,林宏任果然順利從「大麻煩」班畢業,轉職為「跟屁蟲」,而葉建德的「萬人迷」封號從此多了幾分取笑意味。

  但很顯然,葉建德先生本人並未感到困擾,「學弟、如果可以的話,」將林宏任的雙手包在自己掌心中,「我希望你可以繼續跟著我,」心理活動過於強烈的干擾隨著強大的心跳搏動傳來,「跟著我一輩子。」






2、分手,不使用「分手」、「再見」等字眼。

  外科日班急診室夜班的生活緊湊,課本未提及的醫學知識在他們的生活中層出不窮,日新月異的醫療新知接踵而來,他們正處於學然後知不足的階段,沒日沒夜的讓自己成為學以致用的海綿,即使全天的班都排在一起也很難擠出多少時間來聊什麼風花雪月。

  難得的休假日,林宏任站在陸續就坐的演講廳前排中間座位,對著一手抱筆記本另手端咖啡的葉建德揮揮手,看對方一路抱歉抱歉借過的走來,一屁股坐在他佔好的位子上,遞來一杯熱咖啡,「你的焦糖拿鐵,兩份鮮奶、兩份焦糖,怎麼樣~我沒記錯吧!」還想接著說什麼時,麥克風的聲音傳來,「醫學研討會正式開始,讓我們歡迎主講人外科主任陳顯榮醫師!」台下滿堂的白袍,襯得演講廳亮如白晝,林宏任覺得這段時間堪稱自己人生中最精華、最光彩耀眼的一段。

  直到現在,在被尊敬的師長犧牲掉、在醫學界徹底放逐他們的當下,他們總算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面對彼此,但林宏任並沒有意料到這段面對會是如此的赤裸。

  兩人在沒開燈的房間裡,葉建德舔著他的鎖骨;頭頂未亮的日光燈管是灰色的,林宏任抓著他的背;厚重的窗簾極盡可能的掩埋光線,葉建德抱起他的腿;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時間中,林宏任咬著他的臂;空間隨著喘息的節奏膨脹,最終滿溢,葉建德將他收入自己懷中。

  朝灰色的日光燈管伸出手,林宏任看著流淌在自己掌心的體液凌亂溷濁。

  「欸、我的有這麼好看嗎?」葉建德在晦暗中準確抓住他的手,塞了兩張衛生紙擦乾。

  「學長,你已經能看清了嗎?」

  「雖然人類眼球中的負責感光的桿狀細胞不多,導致人類的夜視能力不佳,但時間長了,多少還是可以慢慢適應……」

  「學長,你真的喜歡我嗎?」

  「嗯?這是覺得我剛剛不夠賣力、在抱怨的意思嗎?」

  「學長,我要跟你講一件很重要的事;」撐起上身,林宏任認真的看著他,「以前我曾有過幾個交往的對象,但我從來沒想過有人能真正喜歡上我,畢竟我也很難真正喜歡上別人,」曖曖之中,那雙眼睛明亮清澈,「因為雖然我所要求的只有一樣,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作到過、從來沒有;謊話就像皰疹一樣,一旦感染就算投藥,病毒也會藏在神經叢裡、很難根治……」葉建德忽然意識到對方想說的話,伸手想阻擋這些條款在空氣中繼續擴散,卻攔不住那句「…我只想要你的誠實而已。」

  「我知道。」試圖吻上對方的額,好讓那雙過於清澈的眼無法看透自己的心虛慌張。

  人類是恆溫動物,體內的調節系統能維持體溫的恆定;林宏任為了避開他的吻而躲入他懷中,感覺自己的體溫驟降,「學長,不要騙我。」

  「絕對不會、我沒有。」

  這是第二個



  


3、死亡,不使用「死亡」、「盡頭」、「到此為止」、「那邊」等字眼。

  葉建德清楚知道自己對林宏任的重要性,即使教育體制、醫療制度將他栽培成一名醫師,無論他日後將成為一位多麼優秀的醫師,自己對他的重要性永遠不會改變,因為扣除醫療行為以外,舉凡待人處事、日常生活幾乎所有行為,他都以葉建德為學習的對象。

  秦始皇制定度量衡,舉國皆然;葉建德是他的基準點,制定他的世界日升日落、在他的世界任意顛倒眾生。

  沒有男人能抵得過這比優越感還更加強烈的征服感,莫大的滿足刺激腦內多巴胺與腦內啡分泌,多得嚇人、幾乎讓他成為成癮患者,所以他順理成章進入林宏任的世界,自告奮勇承擔這份重責大任,卻沒想到他太過囂張跋扈,擅離職守、胡作非為。

 望著自己的基準點,林宏任坐在天台牆沿上,左右兩旁霓虹燈管彎出的「急診」二字佇立,身穿白袍的他被染得亮紅刺眼,「林宏任——」手中的雪白紛飛,漆黑的夜裡急診鮮紅刺眼,黝黑的柏油路面津津有味的吸食著暗紅。

  就在他忽然意識到沒有任何人、任何藥物可以比擬林宏任時,他迎來了自己的戒斷症狀。

  此後六年極夜,鮮紅無盡閃耀。








4、重逢,不使用「好久不見」、「歡迎回來」、「記得當年」等字眼。

  磨損的信封、泛黃的信紙、熟悉的筆跡,「我等不到天亮了,」葉建德告誡自己不要再看,雙眼卻機械式的移動,視神經傳入圖像、大腦辨識解讀,葉建德被排除在腦殼之外、敲門吶喊,「希望我的決定,可以改變你們。」於是記憶也跟著不受控制的連帶轉動,有關林宏任的一切都開始隨機播放、畫面任意定格。

  「學長,我等不到天亮了。」林宏任望向自己卻沒有焦距。

  「連你也騙我。」笑容有種瞭然於心的苦澀,讓人雙眼發酸。

  「學長,我分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他淺淺笑著。

  「天黑,也有天亮的時候嘛~」他跟著笑得靦腆卻很有信心。

  「學長、我叫林宏任。」笑容很生硬,畫面卻莫名停在這瞬間,逼得葉建德不得不看,「請學長多多指教!」雙眼清澈如鏡,葉建德從鏡中看到自己當時不知為何也跟著彆扭起來,「學弟、不用這麼拘謹、沒關係啦。」要伸手回握時,葉建德卻忽然發覺自己的雙手鮮血淋漓。


  好不容易、六年來一次都沒夢過他的葉建德,卻只能看著他、跌坐在地咽嗚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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