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日 星期二

反射(Shaw X Eric)


此篇可視為「制約」的續篇

 羞澀的青春期烙印最棒了!



   通常、在實驗前,Shaw都會解釋此次實驗流程與目的,但這次並未如此,他只是領著Erik到定點後,獨自一人沉默的走向遠方,Erik看著男人漸漸走離,在他的背影變得比自己的指節還要矮小時,Shaw 忽然轉過身來,Erik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似乎開口隱約說了什麼,接下來的一切快得讓 人不及反應,Shaw從懷中掏出槍——

   砰!

   話語隨著子彈飛來,「活下來,Erik、活著。」

   回過神時,Erik已躺在地上,錯愕的看著Shaw邁著大步往自己走來,帶著一種比子彈還剽悍的情緒,Shaw伸手拉起自己、擁抱入懷,又推開並順手甩了一巴掌——這是他在盛怒之下的表現,Erik還不明白那巴掌是為何,又隨著那巴掌的力道摔落在地;Shaw蹲下身、捏著少年的下巴低語,「不、你不能閃躲!Erik,你得要克服恐懼,用你的能力將子彈揮開!」Erik試圖解釋自己是多麼的措手不及、完全來不及反應,男人大力搖頭,又給了他一巴掌、像是要將他打醒那樣,「不要思考,讓這一切都像是反射那樣。」

   「反射……?」對於新詞彙,Erik不解的盯著男人。

   原先還盛怒的Shaw嘆了口氣,那雙海藍色的瞳孔在眼瞼快速的開闔中變換情緒,「反射是一種不受意識所控制的行為,分為條件反射與非條件反射……」男人又恢復成Erik印象中的模樣: 冷靜、睿智,同時又帶有某種狡詐的瘋狂,「條件反射是後天的、個體可經由學習而成,在特定的刺激下……」Shaw開始講解那有名的實驗,Erik模模糊糊只記得有個俄國人在餵狗前會敲鈴,久而久之,即使沒聞 到食物的香味,只要聽到鈴聲,狗也會反射性的分泌唾液。

   Erik只覺得那條狗很蠢,但知道自己不能在男人面前說出口。


   即使少年差點死在男人的槍下,但他仍舊規律的、每隔三、四天就會在深夜裡輕敲那扇房門,好讓對方幫忙處理自己惱 人的青春期困擾。

   無需感到羞恥,這是為了整體實驗的順利而著想,對你、對我,都好——被眾人稱作為「醫生」的男人這麼說著,Erik隱隱覺得其中有異,卻不打算細想。

   那些夜晚,無論Shaw手邊正在處理什麼,在Erik脫去衣服、躺到床舖或辦公室私人 隔間的沙發之前,他一定會處理完畢;當男人緩緩走來時,Erik的心跳速度開始規律加速;當男人伸手撫摸緊閉的赤裸眼瞼、大手撫上鎖骨,幾乎是立即 的——猶如醫生曾說過的「反射」,令人腿軟的電流竄過、可恥的生理反應…… Erik並不打算對整段過程做出無謂的描述,他們從不親吻彼此,反正兩人間不需這些多餘 的行為,畢竟自己只是來此找醫生幫忙處理那些惱人的情慾,將關係定位在單純的「實驗 者與被實驗者」的角色上,會讓自己更易於接受男人的觸碰、撫摸、套弄。

   實驗用的大鼠在房間角落的鐵籠裡啃著慢性致死的毒飼料,血紅色的清澈雙眼同時目睹著少年後仰的蒼白頸子;在看過Shaw對待實驗大鼠的態度後,Erik告訴自己:沒事、沒事的,一切就像是他對大白鼠的方式:親切的為牠們添加飼料、飲水,甚至會對牠們柔聲說幾句話,然後親手送牠們去死。

   Erik自認為實驗貢獻了勞力,男人理當比照辦理的回饋自己,幫忙處理這些情慾的瑣碎雜事,雖然相對之下,實驗時的男人比起此時更富有表情 :無機質的藍色瞳孔、游移的手掌、低沉的嗓音、來回撫摸、大鼠的吱喳聲、舔舐套弄、 規律加快,Erik伸手抓緊所能觸碰到的一切、咬緊臼齒嘆息——實驗者與被實驗體的完美配合。

   滿足的餘韻容易讓人放肆,Erik難得的彎起嘴角,Shaw一邊用手帕擦淨雙手一邊用眼神詢問,「醫生,我想我明白什麼是條件反射了!」沾濕的手帕在少年腹部來回擦拭,「就像即使我對醫生你毫無『情感』的意識存在,但在反覆、多次的合作下,經過一定程度的刺激後,我就能變得能夠……」少年沒有接著說下去,他看著男人的神情覺得不太對勁。

   幾乎是立即的、男人點頭稱讚,「很好、Erik,就是這樣,你學得很快!」雖然Shaw 的臉部肌肉拉扯出笑容,但Erik知道對方並非真正的高興,對方瞳孔裡的藍色變得比琉璃還要更加透徹,那近乎死寂的透明感,但Erik從不知道該怎麼討好他。

   於是,那一夜,少年唯有沉默的躺在男人懷中,直到天明。

   如同此刻的自己——Erik躺在床上,雙眼直視前方。

   在救出Emma後,Azazel將一行人帶到某個隱密的藏身處,這是一座全部由特殊鋼板所 打造的地下碉堡,據說能讓Charles無法感應得到確切位置。在Emma的主導下,眾人開始分配房間,而理所當然的,最好的那間房屬於Erik的,但在打開門的那瞬間,幾乎是反射性的、Erik發出微弱哀鳴。

   那是醫生的房間——那張大床、甚至是沙發都維持著記憶中的顏色與角度。

   整座碉堡裡的所有金屬物質開始躁動,Azazel與Riptide仍恭敬地站在門外,Emma不甘己事的冷漠以對,剩下Raven與Angel不知所措的噤聲恐慌,鋼板在被鎖死的相連中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激烈震盪,最後那些鏗鏘作響的碰撞聲漸漸停息,Emma看了他一眼,似乎不需心靈感應也能揣摩心思,「Azazel去拿備用的床套枕套來、Riptide把裡面的空氣換一換,明日一早我們再來計畫要怎麼翻修這間房間。」

   Erik以為自己已強大到足以驅逐恐慌,但此刻卻覺得自己又回到13那年——

   砰!

  「活下來,Erik、活著。」

   搶在Erik開口前,Emma冷淡的解釋,「Shaw很早就交待過誰會接替他,我們已經為此排練過很多年。」這或許也解釋了為何Azazel與Riptide看到Shaw屍體時,只需短暫的眼神交 會後就迅速的選擇跟隨自己。

   「Sebastian Shaw已經死了,我不是他的傀儡!」Erik握緊雙拳。

   「你在這裡所看到的一切,還有存在全世界各大銀行裡的資金,全都是Shaw預留給你的遺產;」Emma環顧四周,以主人的姿態向他攤開雙手,Azazel與Riptide默默站到她身旁,「甚至包括我們也是,」美麗的笑容挑釁,「Erik,你確定你不要嗎?」

   隨著Erik的手指輕動,美麗的白皇后成了雪白的子彈,Azazel在她撞上牆面前,抱著她迅速轉換方向,Riptide雙手已轉起風暴攻擊的同時也幫忙掩護兩人;還不明究理的Angel選擇拉著Raven飛離此地、明哲保身;Erik收攏三指,三人迅速被拉至他面前,「反抗前,你們該先確認自己身上有多少金屬物品。」隨手拆下的金屬牆面包裹住三人上身,隨著他逐漸收攏握拳,三人也被壓縮得更加緊密,「如妳所願——Sebastian Shaw的狗,我就收下了。」

   短暫的力量展示過後,Erik放開氣喘吁吁的三人,將金屬牆面重新塑形嵌回原位,折服的三人簡單分配後,隨即著手更換Erik房內寢具;完畢後, Erik懷著複雜而惡劣的心情驅趕眾人離開,然而一轉身,卻發現鬆 軟的厚被以羞怯的處子的姿態躺在床舖上,伸手擠壓出蓬鬆羽絨所飽含的氣息—— 一瞬間, 空間充斥著滿滿的、全是難以忘卻而又不願記起的回憶。

      條件反射、個體經由後天學習所形成的反射,在特定的刺激下…… 難以遮掩,自尊提醒Erik:自己勃起了。


   直到此刻,Erik才察覺:即使親口咬死主人,自己也還是一隻愚蠢的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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